河北作家协会主席|山东省作家协会主席张炜经典语录
来源:经典说说 发布时间:2010-05-24 点击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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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炜,男,1956年11月生,山东龙口人,原籍山东栖霞,当代著名作家。现为山东省作家协会主席,万松浦书院院长、聊城大学文学院名誉院长。
张炜经典语录:
倘若一个民族走到了一个小时代,没有信仰,没有宗教,什么都不认,只认一个钱字,那么这样的时代也就很可怕了。
一个人就是一个世界,即使面对仅有的三个听众也要倾注满腔热血。
文学到了最后,就像时代列车上的一件行李,随时都可能被扔下来。实际上文学是远远大于这辆车的。
文学一路走过来,变得越来越吵的同时也变得更加向内转,而不是向外扩展。人的心理空间慢慢在增大,但外部世界正在逐步压缩。
文学写作离开这种孤独、寂寞、独自徘徊、危机感,甚至是非常尴尬苦涩的个人环境,不可能出现卓异的、与众不同的神秘的思维。
网络时代是一把双刃剑,两面都割,不能简单化地贬损网络时代,说得一无是处。但有一点是肯定的,它对创作造成的一些伤害是不可逆转的。
每个时代都有自己阅读的潮流,不该简单地批评、批判,但任何东西一旦形成潮流就值得警觉。我的经验是,阅读不要从众。迅速跟众人达成共识的作品,很可能是平庸的。
散文不是虚构品,它有话直说。一个作家如果连基本的质朴、勇气、天真和坦诚都没有,他可能到不了最高境界。
文学中的一些共同元素,如普世价值、具有思想和文学含量的东西等,它们会被不同民族甚至不同时代的人普遍接纳和容易理解。
就如同一个人迎着寒冷的北风向前赶路,半路上有一杯酒,喝了会温暖自己,但没有这杯酒仍会不停顿地往前赶。喝了这杯酒固然好,但不能醉,不能把获奖当作最高标准,这只是个小小的庆祝宴,是文学本身之外的事。评奖活动更像是一次节日,当然,能以此引起普通人的关注也是有意义的。
文学面对的是社会现实和自己的一颗心,是这二者。不然就会哼哼唧唧,为风头、为卖而写。
文学写作无非是这样:用文字组成意趣,它一句话的巧妙,思想的深邃,着一字而牵连大局——这一切都得慢慢想才行,要一直想好了,再记下来。这个过程太快了不行。速度快到了一定的程度,就要催促和破坏思想了。
作为一个作家,手无寸铁,只有一支笔,那么他就要用这支笔表达自己,展现他一生的使命。
第一流的作品,从来都是来自于作家的灵魂深处,是一个作家对生命的独特感悟。文学从来都是和生命、和灵魂里的深爱丝丝相连的,只有心怀责任,体恤弱小,才会有写不完的牵挂,产生源源不断的感人的文字,才算是一个作家。也只有这样写出的作品,才会让人尊敬和迷恋。
凡是好的作品,它必然要有一个大的前提,就是要“有益于世道人心”,就是说要让人向善,而不是向恶。
"文学梦"不要简单的和经济指标联系在一起。
作家要保持对大自然的热爱、敏感和投入,这是创作的根本动力。
一个民族、一个时代被统统关在经典之外,这是非常可怕的。
"文学梦"不要简单的和经济指标联系在一起。如果把梦想简化为产量、传播范围、影响,那这个梦只能是一个"恶梦"。
如果一个作家有过多的理性,让理性伤害了诗性,那理性也是二流的。
一种美好的语言,丝丝入扣的语言,对大多数非职业写作者来说,几乎是遥不可及的事情。语言的关头难乎其难,这不仅需要天赋,也的确需要漫长的训练。
读文学作品,一般而言关注的重点不是它的情节,而是细节;不是中心思想之类,而是它的意境;不是快速掠过句子,而是咀嚼语言之妙;不是抓住和记住消息,而是长久地享用它的趣味。
“理想”是好的,是追求向上和向善,追求完美的情怀和志向。一旦凝固成“主义”,就有些简单和粗暴了。 “主义”再复杂也是简单的,它有可能是相当僵化和教条的,也会过于自信。而“理想”是追求和向往,有了这种志向和心情,就会不断纠正自己、质疑自己,就会在包容中学习和改造,只为了不断地靠近真实。
深入的思考和写作,几乎注定了与金钱没有多大关系。选择了这种写作,也就等于告别了、背向了一般的商业经营层面的意义,不大可能专注于出产和利益。诗性的文学从来不是商品。
奶酪是牛奶提炼的,整个牛奶都坏掉了,怎么能出好的奶酪呢?我们有时候全部都把眼睛盯着奶酪。奶酪要盯,但是牛奶更要盯,每个人都应该反观自身,这个更有意义。
一匹马跑起来非常英俊,有非常好的姿态,老是给他拴上拢头不行,把它用理性的栅栏关起来也不行,要放到想象的无垠的原野上让它奔驰,这样它才够漂亮。
一般而言,真正的作家只会痴迷于写作。借用一句拙诗来说吧:“我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心灵在回响。
我的第一部长篇曾让我深深地沉浸。溶解在其中的是一个年轻人的勇气和单纯——这些东西千金难买。
写作如日常劳动,人们对日复一日在田里劳动的人,并不会觉得奇怪。这对我是很自然的事。
我写作,基本不考虑读者,讨好读者而过分考虑市场,写出的作品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纯文学,这话或许有点极端。但为读者去写,作家必然做出很多妥协。
就因为那个瞬间的吸引,我出发了。我的希求简明而又模糊:寻找野地。我首先踏上故地,并在那里迈出了一步。我试图抚摸它的边缘,望穿雾幔;我舍弃所有奔向它,为了融入其间。跋涉、追赶、寻问——野地到底是什么?它在何方?
我站在大地中央,发现它正在生长躯体,它负载了江河和城市,让各色人种和动植物在腹背生息。令人无限感激的是,它把正中的一块留给了我的故地。我身背行囊,朝行夜宿,有时翻山越岭,有时顺河而行;走不尽的一方土,寸土寸金。
自己苦苦寻找的东西就好比幻化的精灵,它游动跳跃在空中,可望而不可及。它是一个存在,以我们无法明了的方式存在着。它的周围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支撑,变化多端。比如它的远离,竟然是因为我们的逼近。
没有对于物质主义的自觉反抗,没有一种不合作精神,现代科技的加入就会使人类变得更加愚蠢和危险。没有清醒的人类,电脑和网络,克隆技术,基因和纳米技术,这一切现代科技就统统成了最坏最可怕的东西。
诗是文学皇冠上的明珠。
作家最要紧的是要诚恳,要质朴。作家嗓子比不上播音员,思辩比不上哲学家,漂亮比不上影星,作家只有一份质朴的感情。
现代社会的物质化、功利化,(使得)感动是没有用的,审美是没有用的。一切都要快速变现。无孔不入的腐蚀、解构着文学艺术。
伟大的鲁迅今天成为了“儿童不宜”的作家,实在到了好好反思的时候了。
一个民族文学的衰败,不是文学本身的衰败,是一个民族生存状态的衰败。
任何都无法凭个人的努力放慢生活的脚步。
崇洋媚外是一种劣根性。
优秀的作家必须是有个性的。
作家,尽量理解和靠近诗和诗意,是重要的事情。离开了这种理解,很可能一直徘徊在文学大门之外。
文学的关怀力,文学的表达,和新闻写作大有不同,甚至有本质区别。文学不是再现生活,也不是“高于生活”,压根就是作家心灵的个性产物。
文学边缘化的呼声那么高,可是文学怎么会边缘化?现在它边缘了,那它何时又中心过呢?文学进入心灵,它的位置没有变化,将来也不会。
不应该把懂英文当成重要的文学条件。对作家来说,心灵仅仅连接的只是一种地域语言。文学是心灵的问题。掌握了强势的语言,不等于自己的文学就强了。懂了外语,还要看对作品的感受能力如何,对文学的敏感度如何,这才是最重要的问题。
真正优秀的作家,不会站在平庸的开阔的地面,而只能站在一条非常狭窄的地带,这个地带容纳的人是很少的。
许多书不感人,是因为作者失去了感情。作家最要紧的是诚恳,要质朴。作家的嗓子比不上播音员,思辨比不上哲学家,漂亮比不上明星,作家只有一份质朴的感情。
一个作家文字的漂亮与老到,并不是最难的,也不是最重要的。一旦文字间出现了疲惫,作家这个职业就有些危险了。
通俗的娱乐,只是休闲之物,不必放在课本里作为语言和艺术的范本供人学习。但雅文学是高度的艺术和思想,读者必须怀着学习和研究的态度才能进入。但进入之后,它带给人心灵的震撼,还有愉悦,却会比一般的娱乐品强上十倍。
也许有人认为有钱就有幸福,但是很多人却因此格外地不幸福。钱也可以用来鼓励坏的事情。坏人有一块钱,可能没有力量去做坏事,但是有了1000万呢?坏人越有钱,做坏事的能力就越大。
我在写作的时候,总有另外一个“我”,在高处、在遥远的地方注视我,我就为了让另一个“我”的满意,而努力工作。
只有个人的才是大众的,因为大众想看的是一个独特的生命,倘若是和大众一样的,他们为什么要读你的书呢?
总是怕思想不解放,最后“解放”到没有了任何边界和底线,我们的社会也就危险了。
网络给人一些信息,但不能给人脚踏实地的情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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